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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月 22, 2022 337 0 Bishop Robert Barron, USA
从事

如何過有意義的生活

上週,我有幸與Jordan Peterson、Jonathan Pageau和John Vervaeke坐下來作視像訪談。相信大家都知道,多倫多大學心理學教授Jordan Peterson是當今文化中最有影響力的人物之一。Jonathan Pageau是一位從事有關東正教傳統的藝術家和肖像畫家,而John Vervaeke是多倫多大學的認知心理學教授。三位在社交媒體上都有強大的影響力。我們談話的主題,是我們四個人都關注的議題——即我們文化中的意義危機,尤其是在年輕人當中。首先,Jordan Peterson要求我們每個人給出我們對意義的定義,更具體地說,是對宗教意義的定義。輪到我發言時,我提出:過有意義的生活,就是與價值建立有目的的關係;而過有宗教意義的生活,就是與至善或至高無上的價值,建立有目的的關係。

按照德國哲學家與神學家希爾德布蘭德的提示,我認為某些價值觀——認知的、道德的和審美的——出現在世上,能把我們從自我中拉出來,召喚我們尊重它們,並將它們融入我們的生活中。所以,數學和哲學的真理會迷惑人心,讓人們踏上探索之旅;道德真理,在聖人和傳統的英雄身上表現出來,激發了人們的仿效;而藝術之美——法國畫家塞尚的靜物畫、貝多芬的奏鳴曲、美國詩人惠特曼的《草葉集》——讓我們停下腳步,迫使我們思考,進而去創造。如果大家不斷以尋求這種價值觀的方式來安排自己的生活,就是過著有意義的生活。

我繼續說,現在有洞察力的心靈,直覺這些價值來自一個超然的來源:一種至高無上的或無條件的善良、真理和美。完全有意義的生活,就是最終獻身於那個現實的。因此,柏拉圖曾說哲學事業的高潮,是發現那超越所有特定美善的「善的形式」;亞里士多德說,最高的生命在於思考原動機;聖經說要盡心、盡意、盡力愛我們的天主。Jordan Peterson回應了Thomas Aquinas的觀點,他認為每一個特定的意志行為都是以某種價值、某種具體的善為前提的。但是該價值嵌套在一個更高的價值或一組價值中,而後者又嵌套在一個更高的價值中。他說,我們最終會到達某種至高無上的善,它並會決定並命令我們尋求所有從屬的善。

儘管我們根據不同的專業領域、以不同的方式表達了這個主題,但我們四個人都認為,經典地呈現和捍衛這些真理的「智慧傳統」,在今天的文化中已基本已被封閉。而這種封閉已經極大地促成了意義的危機。很多人已就這個問題有發表了很多意見,但我們特別強調兩個原因:科學主義和後現代對價值語言的懷疑。科學主義,將所有合法知識還原為科學形式的知識,並有效地使價值主張變得不嚴肅,而且主觀,是感覺的表達而不是客觀的真理。與這種還原論相結合的是一種信念,這種信念已經烙印在當今許多年輕人的大腦中,即聲稱真理和價值,只是用以支持那些製造它們的人的權力,或維持腐敗製度上層建構而偽裝的嘗試。因此,這些斷言必須被去神話化、拆除和解構。隨著文化對價值觀領域的攻擊,我們目睹了許多偉大的文化機構,包括尤其是宗教機構,未能以有說服力和令人信服的方式去展示這一領域。很多時候,當代宗教已經變成膚淺的政治宣傳或對周圍文化偏見迎合的迴聲。

那麼,我們怎樣才能過著有意義的生活呢?我說,從我的角度來看,我們需要偉大的天主教學者,他們徹底了解我們的知識傳統,並且相信它,不會為此感到羞恥——並且準備好與世俗人進行彼此尊重但具批判性的對話。我們需要偉大的天主教藝術家,他們崇敬但丁、莎士比亞、米高安哲羅、莫扎特、霍普金斯和切斯特頓,並且還能夠創作出充滿天主教色彩的新鮮藝術作品。最重要的是,我們需要偉大的天主教聖人,他們具體地展示了以至善為目的關係的生活模式。我們可以、而且應該責怪現代文化,製造了很多無意義的事物,令如此多人徘徊其中。但我們這些宗教火焰的守護者也應該承擔責任,承認我們的失敗並決心改善不足。

現今世代的人除非能找到導師和大師來教導他們怎樣做,否則他們不會與價值和至高無上的價值建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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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shop Robert Barr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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