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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月 25, 2020 1786 0 道格拉斯•麥克馬納曼執事, Canada
从事

良善的專制

聖潔僅僅是友善嗎?自我堅定就是違背聖潔嗎?

上周,在我們講課開始時,我向我的學生提出了一個問題。“如果有一枚核導彈在幾秒鐘內擊中我們,我們都死了,你會去天堂嗎?如果你認為你一定會直接去天堂,舉起你的手。”令我感到驚訝的是,只有一個女孩舉起了她的手,但是我也很高興地看到其他的人並沒有舉手。因爲我們並不能去希望已經被確定的事情。望德是直到見到我們的創造主的那天應該具備的美德。我們應該在望德中祈禱天主對我們憐憫,但是直到我們與天主面對面之前,我們誰都不能確定我們永恆的命運。

這突然讓我想起,限制他們的可能根本與希望無關。所以,我問他們:“有多少人相信如果你在這一分鐘死去,你會去地獄?”大約有五個人舉起了手。由於這些都是性格很好的女孩,我問了其中一個:“你為什麼認為你會去地獄呢?”她回答道:“因為我不良善。我不會接受别人的胡闹。”我問了另一個,她也說了類似的話。

我幾乎都要跌倒了“你從哪裡得知聖潔就是要做到良善的想法?而為什麼你會認為自我堅定就是要違背聖潔呢?”

我們生活在一種由良善專制的文化中,那意味著良善要比成為真正的好人重要得多。良善已經變得比真理還要重要。這就是我在課堂上找不到一個人提出反對意見的原因。

如果他們聽到了任何他們不同意的事情,或者他們想去爭論某一個觀點,他們只會保持沉默。他們已經知道爭論、提出困難的問題或挑戰老師是不尊敬老師的行爲。

我們不再生活在辯論的文化中。當我年輕的時候,我看了一個叫“大辯論”的節目。他們會辯論有爭議的問題,然後觀眾會在最後投票。我們再也看不到那樣的節目,只有少數的學校設有辯論俱樂部。就如本篤十六世教宗的原創片語,我們生活在一個相對主義的獨裁之下。良善專職的背後就是這種相對主義。相對主義否認存在絕對的真理。它否認有絕對的道德戒律,或某些行為本質上是錯誤的(如墮胎、主動安樂死、通姦、避孕、色情和淫穢行為)。因此自然而然地,如果沒有真理,就沒有什麼可爭論的,因為辯論是可發現真相的。在相對論文化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真理,必須容忍一切,除非某些行為被肯定是錯誤的,並且存在絕對真理。這是一種很友好的文化,一種令人樂意接受的文化,而所有的辯論都必須停止,因為它會傷感。

因此,在課堂上挑戰某一個觀點的學生會被指責爲是不好的行爲。爭論早就被公開地阻止了。只要接受你被教學的知識就好。而且那些知識也根本沒有任何討論性。爲什麽不呢?因為談論有爭議的事情,比如墮胎、通姦和同性戀,是不好的,因為這些都是引起“分裂”的話題,會讓一些人感到被冒犯。換句話說,真相在敏感面前都是次要的。所以,最根本的現代道德指令-一個誡命要去取代《舊約》中的十個誡命-是:“你應該敏感”。愛現在意味著敏感。

我們都聽過“真相很傷人”的說法。說實話會讓人感到不舒服。讓人感到不舒服不是件好事,但說實話有時是你能做的最有愛心的事情。用手術刀切開你的胃並不是一次很好的體驗,但我的醫生幾年前做了一件很有愛心的事,當時他把我的胃切開後去掉腫瘤。這不是好事,但這是愛心。

一位當地的心理學家寫了一篇關於被專制在良善中的不利心理影響的文章。它往往會導致一個人的整個人格分裂,一個人的性格解體,因為一個人必須保持沉默,或說些好聽的話,而不是説誠實的話,而這些話也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就有一個凡事都説好,說最正面的話的同事。他們清楚地知道自己其實並不真誠。“這次考察旅行怎麽樣?”他們會很輕快地回答“真是太棒了!”但是當你再繼續問的時候。他們最終會承認其實真的很糟糕-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那麽爲什麽他們一開始會說很棒呢?因爲他們被良善所困而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如果我們很坦率地講話,我們就會看起來像很生氣或者是一個很可怕的人。當我開始教書時,一位校長總是告訴我們,我們都做得很好。他知道那不是真的。只有一些人做得很好,但太誠實的話又不好说出來。這種人格上的不完整會在心理和精神上造成嚴重的不良後果。

然而,聖潔不是表現得良善。聖潔是英雄式的信德,英雄式的望德,和英雄式的慈善(天主超自然的愛),耶穌是聖潔本身,完美的聖潔,一切聖潔的泉源。但是在讀《福音書》的時候能看出他並不總表現良善,尤其是對法利塞人。聖保祿並不總是那麼良善。注意他在迦拉達的時候説過:“至於我,弟兄們,如果我扔宣講割損的需要,那我爲什麽還受迫害……巴不得那些擾亂你們的人,將自己割净了!”(迦拉達5:11-12)。這樣說很不友好,但是保祿是個聖人。研究二十世界最偉大的聖人之一聖畢奧的一生。他并不總是表現得良善,但是他是一個有著英雄般慈愛的人。

按照現今的標準,給羅馬人的信一點也不良善。對許多人來說,這是一種很可怕的冒犯:“行動要端莊,不可狂宴豪飲,不可淫亂放蕩,不可爭鬥嫉妒……不應只挂念肉性的事,以滿足私欲。”

性的誠信是很重要,因爲性不道德會影響我們相互聯繫的能力。它影響婚姻,婚姻是家庭的基礎,而家庭是社會的基本單位。可悲的是,今天的大多數人,包括教育工作者,都對性道德保持沉默,因為他們害怕引起冒犯。不幸的是,一些神父和主教已經成為善政的門徒,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很少從講壇上聽到有爭議性話題的原因了。

我們如何準備基督的第二次臨到呢?通過培養聖潔和個人的誠信。欲望畢竟有能力去摧毀個人的誠信。神經外科醫生唐納德·希爾頓最近寫了關於色情對大腦的影響。這項研究非常令人不安,特別是鑒於87%的大學男性和31%的女性觀看色情作品。他說色情作品會破壞大腦中的多巴胺。多巴胺對於人們渴望適度的開心來説是必不可少的。沒有它,我們就不會去進食;我們不會去生育,我們甚至也不會去試圖贏得一場跳棋比賽。

過多地使用多巴胺中的獎賞機制會造成上癮的現象。當腦神經通路被强迫去使用時,多巴胺就會減少,它的細胞開始縮小或者萎縮。大腦的快樂獎勵中心渴望多巴胺,所以大腦會重新佈綫。這種“快樂恆溫器”就會重置,產生了一個新的“正常”狀態。為了能感到正常,這個人必須越來越多地屈服於他們的成癮以將多巴胺提高到足夠高的水平。

所有上癮的情況都是如此,但尤其是性成癮,它建立得很快,並且是最難去克服的一種癮。

希爾頓指出最重要的是,位於眼睛上方的大腦額葉也會萎縮,而且這些腦葉與大腦中的快樂通路有重要的聯繫,這樣才能控制住快樂。額葉對我們的判斷能力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如果大腦是一輛車,額葉就是剎車。當它們萎縮時,一個人處理成癮行為後果的能力就會受到損害。這種神經功能的下降類似於汽車剎車片的磨損。遭受額葉損害的人行事是衝動的,做事情完全不考慮后果。他們強迫性地固定在某些物體或行為上。他們會經歷那些突然和無法預測的情緒波動,同時他們的判斷力也會受損。

維克多·克萊恩博士在他關於色情製品對成人和兒童的影響的文章中說,它大大降低了一個人去愛的能力,導致性與友誼的分離,親情、關懷和其他情感的分離,而這些是健康婚姻的組成部分。他講到一個人在性方面變得非人性化,同時許多人發展成爲“自我排異的狀態”或黑暗的一面,這些行爲的核心就是缺乏大衆價值觀的反社會欲望。

這對婚姻的影响是毀滅性的。劍橋人類學家J·D·安文博士研究了性禁欲和性放縱在八十六種文化,跨度五千年的時間所造成的影響。他發現,實行嚴格一夫一妻制的文化表現出“創造性的社會能量”,最終達到“生產的頂峰”。然而,對性行為沒有約束的文化卻無一例外地惡化為平庸和混亂。

隨著時間的推移,性禁欲在我們的文化中繼續放鬆。當禁欲已經演變成性的放縱,我們目睹了婚姻的穩步下降。正如任何老師都知道,婚姻和家庭破裂的後果是災難性的。

真男人在西方社會中越來越稀有了。我們有很多的男明星都已經陷困了一種永久的青春期中。一個男孩無法控制自己的激情反而是被激情所控制。而一個成年男人通過控制自己的激情和使他們服從理性來控制自己。一個男孩喜歡別人為他做的事情,但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喜歡的是他們的為人,而不是他們為他而做的事。許多年輕夫婦放棄了婚姻,因為他們還沒有學會通過一種意志的行為來克服困難。許多人認爲生活-還有婚姻-總是充滿了激情。

要做到真正的快樂,我們需要認真看待聖保祿的話:“讓我們脫去黑暗的行爲,佩戴光明的武器;行動要端莊,好像在白天一樣,不可狂宴豪飲,不可淫亂放蕩,不可爭鬥嫉妒……但該穿上主耶穌基督;不應只掛念肉性的事,以滿足私慾。”

在與爭取個人的誠信的鬥爭中,我們必須在自己身上培養貞潔,同時用貞潔培養我們的孩子。沒有貞潔我們就不可能在聖潔中成長並準備進入永生。我們必須要成爲謹慎和明智的父母,堅定的父母。我們需要停止和善。用溫柔和同情的口吻來告訴他們真相。見證他們被欺騙的真相。這是我們不可推卸的神聖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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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拉斯•麥克馬納曼執事

道格拉斯•麥克馬納曼執事 是南安大略省退休的宗教和哲學教師。他在尼亞加拉大學教授天主教教育。他身為執事,勇敢無私地為那些精神疾病患者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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