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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 25, 2020 1804 0 道格拉斯·麦克马纳曼 执事 , Canada
从事

良善的专制

圣洁仅仅是友善吗?自我坚定就是违背圣洁吗?

上周,在我们讲课开始时,我向我的学生提出了一个问题。“如果有一枚核导弹在几秒钟内击中我们,我们都死了,你会去天堂吗?如果你认为你一定会直接去天堂,举起你的手。”令我感到惊讶的是,只有一个女孩举起了她的手,但是我也很高兴地看到其他的人并没有举手。因为我们并不能去希望已经被确定的事情。望德是直到见到我们的创造主的那天应该具备的美德。我们应该在望德中祈祷天主对我们怜悯,但是直到我们与天主面对面之前,我们谁都不能确定我们永恒的命运。

这突然让我想起,限制他们的可能根本与希望无关。所以,我问他们:“有多少人相信如果你在这一分钟死去,你会去地狱?”大约有五个人举起了手。由于这些都是性格很好的女孩,我问了其中一个:“你为什么认为你会去地狱呢?”她回答道:“因为我不良善。我不会接受别人的胡闹。”我问了另一个,她也说了类似的话。

我几乎都要跌倒了“你从哪里得知圣洁就是要做到良善的想法?而为什么你会认为自我坚定就是要违背圣洁呢?”

我们生活在一种由良善专制的文化中,那意味着良善要比成为真正的好人重要得多。良善已经变得比真理还要重要。这就是我在课堂上找不到一个人提出反对意见的原因。

如果他们听到了任何他们不同意的事情,或者他们想去争论某一个观点,他们只会保持沉默。他们已经知道争论、提出困难的问题或挑战老师是不尊敬老师的行为。

我们不再生活在辩论的文化中。当我年轻的时候,我看了一个叫“大辩论”的节目。他们会辩论有争议的问题,然后观众会在最后投票。我们再也看不到那样的节目,只有少数的学校设有辩论俱乐部。就如本笃十六世教宗的原创词组,我们生活在一个相对主义的独裁之下。良善专职的背后就是这种相对主义。相对主义否认存在绝对的真理。它否认有绝对的道德戒律,或某些行为本质上是错误的(如堕胎、主动安乐死、通奸、避孕、色情和淫秽行为)。因此自然而然地,如果没有真理,就没有什么可争论的,因为辩论是可发现真相的。在相对论文化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真理,必须容忍一切,除非某些行为被肯定是错误的,并且存在绝对真理。这是一种很友好的文化,一种令人乐意接受的文化,而所有的辩论都必须停止,因为它会伤感。

因此,在课堂上挑战某一个观点的学生会被指责为是不好的行为。争论早就被公开地阻止了。只要接受你被教学的知识就好。而且那些知识也根本没有任何讨论性。为什么不呢?因为谈论有争议的事情,比如堕胎、通奸和同性恋,是不好的,因为这些都是引起“分裂”的话题,会让一些人感到被冒犯。换句话说,真相在敏感面前都是次要的。所以,最根本的现代道德指令-一个诫命要去取代《旧约》中的十个诫命-是:“你应该敏感”。爱现在意味着敏感。

我们都听过“真相很伤人”的说法。说实话会让人感到不舒服。让人感到不舒服不是件好事,但说实话有时是你能做的最有爱心的事情。用手术刀切开你的胃并不是一次很好的体验,但我的医生几年前做了一件很有爱心的事,当时他把我的胃切开后去掉肿瘤。这不是好事,但这是爱心。

一位当地的心理学家写了一篇关于被专制在良善中的不利心理影响的文章。它往往会导致一个人的整个人格分裂,一个人的性格解体,因为一个人必须保持沉默,或说些好听的话,而不是说诚实的话,而这些话也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就有一个凡事都说好,说最正面的话的同事。他们清楚地知道自己其实并不真诚。“这次考察旅行怎么样?”他们会很轻快地回答“真是太棒了!”但是当你再继续问的时候。他们最终会承认其实真的很糟糕-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那么为什么他们一开始会说很棒呢?因为他们被良善所困而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如果我们很坦率地讲话,我们就会看起来像很生气或者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当我开始教书时,一位校长总是告诉我们,我们都做得很好。他知道那不是真的。只有一些人做得很好,但太诚实的话又不好说出来。这种人格上的不完整会在心理和精神上造成严重的不良后果。

然而,圣洁不是表现得良善。圣洁是英雄式的信德,英雄式的望德,和英雄式的慈善(天主超自然的爱),耶稣是圣洁本身,完美的圣洁,一切圣洁的泉源。但是在读《福音书》的时候能看出他并不总表现良善,尤其是对法利塞人。圣保禄并不总是那么良善。注意他在迦拉达的时候说过:“至于我,弟兄们,如果我扔宣讲割损的需要,那我为什么还受迫害……巴不得那些扰乱你们的人,将自己割净了!”(迦拉达5:11-12)。这样说很不友好,但是保禄是个圣人。研究二十世界最伟大的圣人之一圣毕奥的一生。他并不总是表现得良善,但是他是一个有着英雄般慈爱的人。

按照现今的标准,给罗马人的信一点也不良善。对许多人来说,这是一种很可怕的冒犯:“行动要端庄,不可狂宴豪饮,不可淫乱放荡,不可争斗嫉妒……不应只挂念肉性的事,以满足私欲。”

性的诚信是很重要,因为性不道德会影响我们相互联系的能力。它影响婚姻,婚姻是家庭的基础,而家庭是社会的基本单位。可悲的是,今天的大多数人,包括教育工作者,都对性道德保持沉默,因为他们害怕引起冒犯。不幸的是,一些神父和主教已经成为善政的门徒,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很少从讲坛上听到有争议性话题的原因了。

我们如何准备基督的第二次临到呢?通过培养圣洁和个人的诚信。欲望毕竟有能力去摧毁个人的诚信。神经外科医生唐纳德·希尔顿最近写了关于色情对大脑的影响。这项研究非常令人不安,特别是鉴于87%的大学男性和31%的女性观看色情作品。他说色情作品会破坏大脑中的多巴胺。多巴胺对于人们渴望适度的开心来说是必不可少的。没有它,我们就不会去进食;我们不会去生育,我们甚至也不会去试图赢得一场跳棋比赛。

过多地使用多巴胺中的奖赏机制会造成上瘾的现象。当脑神经通路被强迫去使用时,多巴胺就会减少,它的细胞开始缩小或者萎缩。大脑的快乐奖励中心渴望多巴胺,所以大脑会重新布线。这种“快乐恒温器”就会重置,产生了一个新的“正常”状态。为了能感到正常,这个人必须越来越多地屈服于他们的成瘾以将多巴胺提高到足够高的水平。

所有上瘾的情况都是如此,但尤其是性成瘾,它建立得很快,并且是最难去克服的一种瘾。

希尔顿指出最重要的是,位于眼睛上方的大脑额叶也会萎缩,而且这些脑叶与大脑中的快乐通路有重要的联系,这样才能控制住快乐。额叶对我们的判断能力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如果大脑是一辆车,额叶就是剎车。当它们萎缩时,一个人处理成瘾行为后果的能力就会受到损害。这种神经功能的下降类似于汽车剎车片的磨损。遭受额叶损害的人行事是冲动的,做事情完全不考虑后果。他们强迫性地固定在某些物体或行为上。他们会经历那些突然和无法预测的情绪波动,同时他们的判断力也会受损。

维克多·克莱恩博士在他关于色情制品对成人和儿童的影响的文章中说,它大大降低了一个人去爱的能力,导致性与友谊的分离,亲情、关怀和其他情感的分离,而这些是健康婚姻的组成部分。他讲到一个人在性方面变得非人性化,同时许多人发展成为“自我排异的状态”或黑暗的一面,这些行为的核心就是缺乏大衆价值观的反社会欲望。

这对婚姻的影响是毁灭性的。剑桥人类学家J·D·安文博士研究了性禁欲和性放纵在八十六种文化,跨度五千年的时间所造成的影响。他发现,实行严格一夫一妻制的文化表现出“创造性的社会能量”,最终达到“生产的顶峰”。然而,对性行为没有约束的文化却无一例外地恶化为平庸和混乱。

随着时间的推移,性禁欲在我们的文化中继续放松。当禁欲已经演变成性的放纵,我们目睹了婚姻的稳步下降。正如任何老师都知道,婚姻和家庭破裂的后果是灾难性的。

真男人在西方社会中越来越稀有了。我们有很多的男明星都已经陷困了一种永久的青春期中。一个男孩无法控制自己的激情反而是被激情所控制。而一个成年男人通过控制自己的激情和使他们服从理性来控制自己。一个男孩喜欢别人为他做的事情,但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喜欢的是他们的为人,而不是他们为他而做的事。许多年轻夫妇放弃了婚姻,因为他们还没有学会通过一种意志的行为来克服困难。许多人认为生活-还有婚姻-总是充满了激情。

要做到真正的快乐,我们需要认真看待圣保禄的话:“让我们脱去黑暗的行为,佩戴光明的武器;行动要端庄,好像在白天一样,不可狂宴豪饮,不可淫乱放荡,不可争斗嫉妒……但该穿上主耶稣基督;不应只挂念肉性的事,以满足私欲。”

在与争取个人的诚信的斗争中,我们必须在自己身上培养贞洁,同时用贞洁培养我们的孩子。没有贞洁我们就不可能在圣洁中成长并准备进入永生。我们必须要成为谨慎和明智的父母,坚定的父母。我们需要停止和善。用温柔和同情的口吻来告诉他们真相。见证他们被欺骗的真相。这是我们不可推卸的神圣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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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拉斯·麦克马纳曼 执事

道格拉斯·麦克马纳曼 执事 is a retired teacher of religion and philosophy in Southern Ontario. He lectures on Catholic education at Niagara University. His courageous and selfless ministry as a deacon is mainly to those who suffer from mental ill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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